Monday, February 20, 2012

回家(四)

新年却没能回家,只有游子才会明白那种失落感。
尤其当电话筒传来家人的声音,或者在面子书上看到亲戚朋友团聚的笑容,泪儿甚至会禁不住夺眶而出,嗟乎不已。
渐渐的,还会因为距离与空间的差距,而对新年有麻木之感,说不小心忘了也不为过。
所以,过年没能回家这六个字,永远是游子最贴身的痛。
若有幸回家,说要谢天谢地,实也不夸张。

至少我非常感激且珍惜,如此一个可以回家过年的机会。

年三十,尽管我已缺席了五年之久,但步骤还是如从前般不变。
早上拜祭祖先神明,中午准备年菜,晚上团聚一堂吃团圆饭。
不对,差点忘了傍晚还有帮爸爸洗车。
——小时如此,大了亦然。
然后就守在电视机前转换频道,观看贺岁节目,直到睡觉时间。
不过我家就向来没有年三十晚守岁迎财神的习惯,连压岁钱也变得年初一早上的祝福。
不过,纵然有些传统习俗没有在我们家坚守实践,但也没因小失大,因为爸爸还是会把过年的二三事时常挂在嘴边。

传统的相承,也许免不了形式上的取舍,但其包涵的意义却不能有丝毫马虎。

面对亲戚朋友的追问,我都说下一次起码是两年后。
就算间中有回来,也不是新年期间的事。
但我却突然有股“因祸得福”的异想:游离家园的孩子,会否因此反而更加珍惜新年的每一道气氛,而没让岁月这神偷得逞呢?
收到红包时的喜悦,也许已没有小时候般的高昂;
看着烟花在天空灿烂爆发时也也许已经没有那份惊喜存在。
——但双手接过红包后的祝福之词却是更加真诚,更加深重;
——夜空烟花下的仰望更是举承着成长长大后的懂事与沉淀。

“每条大街小巷,每个人的嘴里,见面第一句话,就是恭喜恭喜”
若干年后,我还是会随着收音机哼唱这首歌。
我相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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